苏佩佩瞪了他一眼，「乱说。」

宋以民笑着，「当真，我跟你说，女人为了什么犯愁，表情是完全不一样的，我刚一看你，哎呦，那个仰望四十五度，明媚的忧伤啥的，马上就体现出来了，你绝对的，说，是不是跟璨成出了什么问题了。」

苏佩佩瞥眼看他，「我跟他出了问题，不是正合你意？这样你就有机会了啊。」

「滚蛋……真拿哥当好耍呢。」

『哧。』她看着宋以民靠在了他一边，学着她的样子，双手在背后撑在了车上。

沉默了半晌，她舒了口气，问，「璨成在干吗？」

「啊？大约，已经下班了吧。」

下班了……她一直以来，都是到了时间就约他一起吃饭，已经这么久……

但是今天她没约他，他就完全没有反应？

她不觉的苦笑出声来，宋以民不着到了那自嘲一般的笑容，眼瞳微迷，看着她，「到底，你跟他怎么了？」

她说︰「你什么时候认识连璨成？」

「啊……那真是很久远的历史了，那时候，我还是个青葱的小帅哥，小清新……」

「麻烦，长话短说，我对你的历史没兴趣，谢谢！」

「咳……」他看着她的白眼，简单的说︰「大学。」

两个字，够简单了吧？

苏佩佩说︰「那么，你应该认识，李美雪？」

他刚刚玩世不恭的表情，在一瞬间凝固，他身体僵了僵，挺直了身子，「所以，你怎么知道美雪？」

她看着他，「我知道你应该认识她，我想知道，当年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。」

宋以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，大概，她已经知道一部分，她想知道的，不是到底当年是什么事情，而是，当年连璨成，到底是不是做的有理。

他叹了声，「没错，我认识他们两个，而且，我认识他们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差不多在一起，听说，他们是高中时候的青梅竹马，但是连璨成一直没承认他们的关系，但是我认识他们之后，他们终於确认了关系，在一起谈恋爱，他跟美雪那时，跟你没多大分别，他不爱主动，从来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，对谁都不在乎的样子，好像跟你在一起，他还进步了不少，至少，偶尔会跟你带来点惊喜，送你回家啊，给你送点小礼物什么的……」

她听了，只想苦笑。

「这种关系持续到毕业，我以为他们会结婚……但是后来，后来案子发生了……」

他顿了顿，声音明显低了一个声调，「那时，美雪很厉害，进了东华集团后，就一路上升，很快成了他们的财务总监，位列高层，你可以想想，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来说，她那时该有多么的风光，事业得意，爱情圆满，但是，那件案子发生，她的男朋友，也就是连璨成，竟然接下了案子，来对付她。」

她转过头，看着他。

他说︰「但是，我不想对他们谁对谁错做一个评判，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他们，到底谁错谁对，我们根本没有权利去说，或许，璨成当时，也有自己的考量……你知道，他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……」

苏佩佩冷笑，「有自己的考量……这么说，其实你心里，也觉得，璨成做的不对？」

他看着她，难得的正经，「并不是说他不对，案子放在那里，证据很全面，但是，我觉得，他有不足的地方，那就是，他至少可以，不接这个案子……」

苏佩佩眼睛闪了闪。

他说︰「但是，你应该了解璨成，他就是这样的人，他的正直一面让他很高大，一面，又是他的缺陷，他根本就不会管，站在法庭对面的，会是谁，只要，他觉得他做的对……」

她咬唇，「当时，美雪一定很难过吧。」

「呵，如果是你，你会不会难过？」

她嘴角动了动，「那么……连璨成之后，有没有再见过她？」

「大约……见过一次，那时我记得，璨成回来时，很失落，但是，我问什么，他都没回答……第二天，他就有好像是个正常的人了，但是，他再也不提美雪，再也没去看过她。」

苏佩佩舒了口气，「谢谢你，告诉我这些……」说着，她站起身来。

他说︰「苏佩佩，我不管你怎么想，但是，我知道，连璨成自从那件事之后，再也不会对女人多看一眼，你是第一个，他愿意接近的女人！」

她停了停，最终，却没有说话。